本來我並不想記錄這個夢,除了因為我不希望讓人覺得這個部落格寫的淨是些非現實的事情之外(顯然的,不知不覺中我所寫的確實離真實生活越來越遠了),更因為那裡面有出現了幾位我真實生活中所認識的人以及跟他們有關的情節,所以我覺得不適宜把這些事情寫出來。
但是我又覺得這個夢若以故事來看待,還真是一個很不錯的故事,而且這個夢的許多特徵都和我過去的經驗相當不同,使我對它份外的感興趣,所以我就去除掉那些不適合提及的部份,姑且把它當作一個一般的故事記錄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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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發生在18世紀末期南美洲祕魯東南方的一個村落,在當時祕魯已受殖民統治多年,西班牙人、非洲人乃至於亞洲人都在殖民統治期間大量湧入,並與當地的原住民有許多接觸和互動的機會。
這個村落地處邊區,靠近原始的亞馬遜熱帶叢林,如同祕魯其他殖民地區,這裡除了當地人之外這裡也有許多其它人種;儘管如此,這個村落因為過於偏僻,所以並不像其它地區一樣在人種之間有著明顯的階級之分,反倒是能夠互相幫助相安無事的生活。除此,因為地緣關係,村裡有幾個人也曾經深入叢林和其中過著較為原始生活的部落居民有所接觸。
在這個故事中,由於我的祖父輩就已經來到這裡定居,所以儘管我擁有亞洲血統卻完全不覺得自己是外來人,也認為各種不同文化會在這個偏遠的小村落彼此交融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甚至我雖然知道各種族之間的不同,但卻沒想過彼此之間會有什麼威脅和對立的情況。
這天,我們在準備村莊的慶典活動,我好友的家族和叢林裡的其中一支小部落有很好的互動關係,所以就邀請他們來參加村上的慶典,而我也被安排一起接待他們,白天大家都忙碌著準備慶典前的籌備事宜,我和那些部落的人被安排住在村裡的一個活動中心,睡覺就在活動中心的地板上鋪著一些草蓆就將就著睡,第一天大家就這樣相安無事的度過。
隔天下午,村裡的許多人離開村落到遠處準備慶典要用的東西,我的好友也一起去了,留下我來接待它的部落朋友。我不知道為什麼,我不喜歡和那些部落的人接觸,雖然他們人都很好也笑咪咪的,但是就是讓我對他們感到不耐煩,可能是我潛意識裡,覺得他們不夠文明吧!
果然,當天晚上他們就做出讓我不是很高興的行為,當我們準備要就寢時,因為活動中心還放著許多其它人的東西,我很擔心這些部落的人會亂丟亂用,所以我還特別幫大家整理安排睡覺的地方,而就在我好不容易安頓好所有人也準備要就寢時,一個部落的女生跑來跟我說,我不能睡我要睡的地方,我問她為什麼,她一臉正經的說,因為這個位置要留給他們的神睡,我聽了覺得他根本就是個瘋子,但基於禮貌,我只好摸摸鼻子離開,去另外躲到其它地方。
隔天一早,眾人很早就起來了,村裡其中一個女生,拿出一個竹製的樂器,說要彈奏給部落的人聽,那個樂器並不是常看到的樂器,是經過改良的新型樂器,所以不只是部落的人,大家也都很好奇她要怎麼要表演,只見她很快的就把樂器豎立起來,用手靈巧的撥動起琴弦,並唱著輕快的歌謠,我因為整晚沒睡好,懶洋洋的把頭靠在牆邊聽她唱。
唱著唱著,她的鼻孔突然流起鼻血,她卻好像完全不知情,眾人嚇一跳趕緊告訴她這件事,她用著疑惑的表情看著大家,而鼻血也越流越多,我正想上前去處理,一陣天搖地動,活動中心的地板突然開始下陷,更正確的來說應該像是在融化一樣,變成鬆軟的土地,人們站都站不穩,紛紛跌倒在地上,這時我聽到有人開始高呼,別管東西了,快逃出去,腳陷進去土裡就不好了。
於是大家用力的推擠著彼此,有些人在過程中被推倒,但慌亂中的人們根本顧不得他們還是拼命的往他們身上踩和擠壓,使他們越陷越深,根本逃脫不了,而被踩死或悶死。
我知道我也已經踩過好幾個人,但我根本無法停下來,而且由於泥地和眾人的物品以及被踩在底下的人全混在一起,使地表既滑又凹凸不平,根本沒有人站得起來,於是我們幾乎都是用爬的逃離這片區域。
當我們逃出活動中心之後,發現除了活動中心之外,其它的地方雖然有些東西掉了,但卻都沒有像活動中心的地板那樣的下陷狀況,眾人心有餘悸的在外面的廣場前議論紛紛,有人大聲的哭喊著,也有人被嚇到倒在一旁,像是失了神一般。
我雖然很害怕,但是卻比想像中的鎮定,也因為自己是接待,所以雖然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但我就開始主動巡視著大家的狀況,當我經過一個白人身旁時,臉色蒼白的他,正用顫抖的手從口袋中掏出藥物要吞服,一不小心還掉了幾顆在地上,而引起一旁的我和部落男子的注意,我正想幫他撿,部落男子突然用力的抓住他的手,高喊:「就是他,一定就是這個人用這些東西害死了大家,他是巫師,他讓這個地方受到詛咒」
他嘹亮的聲音馬上引起眾人的注意,白人男子也掙扎著想要掙脫他的手,但他的力氣怎麼可能跟那些長年居住在叢林的部落男子相比,其他部落的人也紛紛聚集過來,我在場清楚的看到那個白人手上拿的只不過是藥,而且我也相信剛才所發生的事絕對不可能和這個一臉飽受驚嚇折磨的白人有關,所以我焦急的告訴那些部落的人說,「你誤會了,不可能是他」
但是部落的人紛紛圍過來想要為這個災難討回公道,村裡的人見狀趕忙上前了解情況,大家手忙腳亂的拉扯著,突然,有個村裡的人先動手攻擊了部落的人,部落的其他人,原本這兩天一直表現得溫和又友善,因為受到驚嚇突然變成一臉兇狠的模樣,然後一個憤怒的部落男子,一時失去理智,就突破重圍用一塊石頭重重的砸在白人男子的頭上,鮮血頓時狂流,現場變得更為混亂,大家的肢體動作變得更為劇烈,一些村裡的人也和部落的人開始扭打起來,白人男子削瘦的身軀,在拉扯中好像會被撕裂,而在他周遭的每個人身上也都沾滿了他的鮮血。
人們紛紛用手邊取得的工具攻擊彼此,許多人都受了傷,血腥味也變得越來越重,但情況卻沒因此而緩和下來,我和村裡的另外一個女生最先從混亂中跑了出去,我們一離開就趕緊去找其他人來幫忙,跑沒多久,就遇到幾個打獵回來的獵戶,一聽完我們的敘述,他們馬上拿足了槍和彈藥跑來幫忙。
一到了現場,不由分說,他們在第一時間就迅速的用槍擊弊了兩個部落男子,部落人看到自己村上的人被人用槍殺死,馬上發了狂的似的開始攻擊起所有的村裡人,砰!砰!砰!獵戶迅速的開了許多槍,部落的人紛紛倒下,雖然也有幾個村裡的人被極度憤怒的部落男子所殺,但是這些因為來參加慶典而沒攜帶任何武器的部落族人根本無法抵禦我們的槍彈,沒多久,這幾十個精壯的部落男子就全倒臥在血泊中。
這場瘋狂的戰局總算平息下來,但剩下來的部落女子和小孩怎麼辦,他們之中膽小的就抱在一起哭泣,膽大的就用充滿血絲雙眼,惡狠狠的直瞪著我們。眾人面面相覷,看著這團混亂,各各都不知所措。
「殺了他們」有人率先提議「若是放他們走,他們一定會再找其他人回來攻擊我們」
這句話說完,大家心頭沈重的不得了,但卻知道他說的是事實。然後其中一個被部落人殺死親人的男子,率先拔出槍衝了過去,其他獵戶也跟上。砰!砰!砰!伴隨著悽厲的哭喊,一切真正結束。
我們這些人看著活動中心裡裡外外的屍體,不論是在地震中死的,或是在戰鬥中死的,都同樣叫人怵目驚心,前一刻眾人還在準備狂歡,下一刻竟變成人間煉獄,我們討論之後決定,不要讓其他任何未參與的人知道真相,因為我們不想讓他們也承受這種良心的折磨。
於是我們分工合作的把所有屍體全都埋進活動中心裡。屍體太多,多到血水都把泥巴水染紅了,村裡剩下的男子,就去運來沙和土,全都一股腦的倒進那片區域,終於血水不再滲出,那塊平地變成了小小的土丘,我們用更多的土,讓它堆疊成一個平台並漆上了藍色,想用它來紀念那些死者,而後整理了所有的區域。
當村裡其他人回來時,我們告訴他們那場地震,但卻沒跟他們說我們把部落人都殺了,只說那些倖存的部落人因為受到太多驚嚇,就回去了。村裡的人哀悼著死去的家人,並沒有懷疑我們的說法,而我也以為事情會這樣過去。
沒想到幾星期之後,我在活動中心外的樹下休息,幾個陌生人騎著馬過來,一見到人就開槍。我是第一個被擊倒的,我沒想到子彈打進身體的感覺是這樣,整個肚子像是燒了起來,但是四肢卻涼冰冰的,我聽到他們之中有人邊開槍攻擊邊喊著「你們難道不奇怪為什麼這塊地聚集了那麼多蒼蠅和蚊蟲,也不奇怪你們的土為什麼變紅了嗎?難道你們真以為自己做的事情會沒人知道嗎?」
我不知道那些人是誰,只知道我的身體變得好冷好冷,在我閉上眼前的那一刻,我好像看到那塊藍色的平台,真的又滲出了紅色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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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醒來了,醒來的時候接近中午,但我對這個夢境一點也不感到害怕,只是覺得好冷,我看了冷氣機上面的溫度顯示是32度,但我卻還是覺得好冷,過了將近一個小時,我才覺得體溫回復到正常的溫度。
另一個夢(下):夢與前世
這個夢究竟是不是和前世有關呢,我也不知道,只覺得能夠發現這之間的關聯很有趣。而且假如這個夢代表的是我的某一世的話,我想它就能夠解釋,為什麼我對於宗 教一直有反感,不論是哪種宗教都讓我感到有威脅性,因為我就曾經親眼看見人們因為信仰的狂熱,而無端惹來的殺生之禍。
此外,這也能解釋我為什麼一直很努力避免人們產生對立的情況,不論是因為政治上對立,或是任何其他情況下的對立,因為我知道只要人們開始產生對立的情緒,就很可能會喪失理智而帶來嚴重的後果,而且看起來在平和的社會中,危機也是很容易的一觸即發。
- Jun 09 Tue 2009 15:02
另一個夢(上):祕魯的部落屠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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