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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段時間,我一直避免說太多深層的感受,因為在我期待自己所帶給其他人是正面的影響,並且也相信如果能一直用正面的態度去看待事情,久而久之,慢慢的也會影響周遭的人。就像我前幾天才看到一篇新聞指出心理學家研究寂寞是會傳染的,自然的,我也不想把我的冷漠和無力感透過文字傳染給其他人。

原本好幾度想把這個部落格關起來,並不是我已經迷失自我,或是不滿意自己的生活,而是因為我現在的狀態,並不是處於一個適合分享給別人的情況。如果敏感一點的人,我想應該也能從我這陣子的文字觀察出來,而就算大家都看不出來,我自己也是能夠感覺到的。


過去的這兩年,我是用一種很純粹的熱情去書寫,是處於一種理想而感性的狀態,就像火柴人的名稱,我真的是把自己的能量都燃燒綻放出來,去追求自己的目標。然而隨著時光的推移,熱情和衝動也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靠著自己的意志去堅持。

當一個人長時間用意志去與現實對抗時,自然而然會產生一些副作用,那便是過於理性,緊接著就是冷漠了。還記得不過是一年多前,我看著那些難民的圖片,或是讀著經濟問題的書,我都會難過得流下淚或徹夜難眠,為了不讓自己過多的情緒影響到正常生活,我試著讓自己變得超然,不斷的把自己拉遠去看,用頭腦理智的分析狀況,尋求解決之道,久而久之,我對於社會現狀的認識變得更為清楚,但卻少了感同身受的感覺,而只是像個觀察者在一旁批判,這使我對於人和事件變得有些冷漠和疏離。

另一方面,在這段時間,我也接觸過一些社會運動者,或是一些曾經為理想而努力的人,但是絕大多數我見過的人都令我感到失望,並不說他們放棄了理想不再堅持,而是因為從他們的眼神,我看到了很多的壓力、痛苦和無奈。

我在他們身上,感覺不到希望,只感覺到很多對社會和政府的不滿,他們有些像隻刺蝟,隨時準備用身上的刺來攻擊別人兼保護自己,又有些人像是高級的乞丐,不斷用最貪婪的神情企圖從別人身上取得資源,並且即使你幫了他,他們也會認為這是應該的。

即便不跟那些人相處,但看到社會上所出現的各種問題,以及那些盲目的人和扭曲的價值觀,也讓我很難以接受,使我又不得不回到那些看得到問題,但自己卻也深陷自身問題而不自知的人的身邊。就這樣,在這種處境下,我不得不變得越來越冷漠,我刻意的和人們拉出一段距離,避免自己也成為了一隻會刺傷人的刺蝟,或是跟人們乞討的乞丐。

但是每天早上起來時,我卻都還是會提醒自己,不要變成那種人,雖然那不是他們的錯,但我不要那種無奈、痛苦、又有壓力的眼神也出現在我身上,我不想變成自己夢裡那種沒有希望的人。所以我又會在臉上掛著一個大微笑著去面對大家,盡可能的去做自己認為該做的事。

但是每當我越用力,似乎只是助長了人們的貪婪,他們會用一種期盼的眼神看著我,希望我能扛下這些責任,幫他們解決他們的問題,光是這種眼神,就快把我抽乾,我甚至能想像他們把我榨得一點都不剩的樣子。

無力感鋪天蓋地而來,像是病毒一般在社會上的理想份子身上擴散,而社會大眾的冷漠讓情況更為惡劣,哪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在台灣能夠不感到無奈或是無力,就算不要在台灣,在這個世界,究竟有哪一個地方,能夠讓他們充滿希望的堅持下去?

我知道有一個方法可以解決這種問題,那便是宗教,偏偏我又是個反宗教份子。我反對人們不思考,我反對人們盲目的狂熱,我反對人們以宗教之名行壓迫之實,我反對迷信的宗教甚至比反對無能的政府還要反對。所以我無法藉由宗教的力量來救贖我的無力感。

冷漠和無力感像是難以分割的一體兩面,反映出理智和感性間的不平衡:當你面對事情過於理智時,你會變得冷漠,而如果你將自己陷入其中太深,又會對自己的無作為感到無力。常常就是在過於理智和感性之間擺盪,而兩者都無法把事情處理好,也無法讓自己快樂。

不過有趣的是,即使我現在這樣說,我心裡卻不真正感到害怕,因為我知道這是一個階段,我必須親身經歷過的階段,當我走過這個階段,還能夠繼續保有理想和熱情,那麼那種理想和熱情就不是短暫的激情,而是能夠長久支持我以及他人走下去的可靠力量。

如果我能走過這個階段,不被冷漠和無力感打倒,在理智和感性之間取得平衡之道,那時候,我想我就能擁有更高的智慧,也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更能幫助那些同樣困在這個階段的人走出來。

所以,或許這仍是件好事吧! (當然,現在說話的我,是理智的我,而理智的我,已經習慣於找到正面的角度去看待任何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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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還是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暫時把這個部落格關了,再讓我猶豫一陣子吧!

寂寞會傳染 女人易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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