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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狹隘的世界觀裡,大部分有價值或有趣的東西都可以在美利堅合眾國這個美好的國家裡找到。」
作者是史丹佛大學的企管碩士和博士,曾在哈佛商管五年半執教,並花了半身時間投身於當代的公民行動組織及參與著名的商業,學術及國際發展機構。但當年他只是和多數的美國人一樣,在他們心中的世界觀中,除了美國,並不曾看到其餘的土地,也打算在畢業後,繼承祖業,直到因為擔心共產主義會威脅到美國的生活方式而修了一門現代革命史而徹底了改變了他的人生。這門課教授在課堂提到:世界分為兩個群體,分別由高度發展的西方工業化國家組成,及缺乏資心、技術與管理技能而使人無緣享有發展福祉的國家所組成。那些未發展的國家所造成的貧窮使人們容易被共產主義革命家所蒙騙,「基於人道主義,我們必須提供促進經濟成長所許的資金和資源給窮國,才能讓他們享有美國社會的良善。」
因為相信這個理論,作者申請進入商學研究所,並花了三十年時間遠至衣索比亞、尼加拉瓜,菲律賓等國家實踐,然而卻因此發現了迷思和真相之間竟有巨大的鴻溝。在他所去的國家,隨著經濟的發展,確實有越來越多國家多了名牌商品,進口家電,國際機場,但這只是經濟發展所呈現的表象,而受益的也只是少數人,在這些國家的表象背後「有數百萬人過著非人的赤貧生活,許多人因開發計畫被迫遷離提供搭們威寶與生活尊嚴的家園,築壩,乏林計畫侵入並破壞了他們的生活,而得利者卻是有錢人。」
當作者更深入了解這些問題的本質時,他發現了市場主義的弊病及矛盾之處,體認到,「世界其實是掌控在金融投機人士和大企業手中」。於是他在1995年發表了「當企業統治世界」,他在書中描述:
「購併業者不斷集中企業的勢力,政治制度也越來越依賴企業資金。政府的協商代表及與達成新的國際貿易與投資協定,結果只強化了企業的權力,卻犧牲了人權。在財富的累積速度上,貧富的差距越拉越大。全球的金融體制如今變得十分不穩定,連一手製造出這種不穩定並從中獲利的投機份子也警告大家要小心。制度越來越不合理、對環境的無理要求越來越多。連社會結構也逐步崩解。」
「人們永無休止地追求經濟成長,卻加速地球生命維持系統的崩解,並傷害了家庭和社群的價值與關係。不論是民主還是非民主的政府,都越來越難以在符合多數人的公共利益上設定經濟、社會和環境方面的優先事項。全球性企業和金融機構一心想著如何替投資者創造更大的利潤,因此便把手上的經濟權力轉為正全力,並主宰了各個政府的決策過程。」
事實上,現代西方社會思想和文化的成型,始於科學與工業的發展,科學發展排除了宗教及人性等非理性的價值觀,雖然促進了知識和技術上的躍進,也讓百分之二十的人享有難以置信的富裕,但也造成了後遺症「金錢至上的觀念,使人們將錢視為界定當代社會價值的標準,催生了助長貪婪與摧毀生命的經驗體制,使我們不知道要自我超越,也不知道要用科技創造更理想的休閒活動,更為了人類自作虐免除了良心的譴責。」
而到了1999年作者發表企業理想國者本書時,,上述令人不安的趨勢也日益惡化,當作者把目光轉回家鄉,發現美國和其他西方工業國家的社會與環境卻也盟後類似的過程,開發反而讓人全都淪為目前所謂的第三世界國家,其支持架構已經開始崩解。作者也因此有了更深入的發現而做了進一步的評論,他認為「問題並非出在市場上,而是出在資本主義上。資本主義對健康市場經濟的危害,就像癌症對健康身體的危害一樣。癌症起因於基因受損,導致細胞忘了自己是人體的一部分,結果細胞只顧自己成長,不管整體可能蒙受的後果,於是就摧毀了養育他的身體。」
但指出資本主義的問題,並不代表人們必須選擇共產主義,他在本書就詳細的說明了「後企業暨後資本主義」的發展,並且指出「我們有能力創造以生命為中心的社會。在這樣的社會裡,經濟上的重要機構是為人服務。」並提出動態世界和靜態世界兩種不同的論述,相對以往科學及所見及一切的靜態世界,現代物理學及生命學的新發現及全世界多豐富多樣的宗教傳統,所描述出的動態世界論述,能替生命找回神聖莊嚴的意義,「讓人擁有自覺的生活的能力」。如果有一天每個人都有意識地扛起責任,為自己選定當作生活依歸的大論述,以動態世界的論述作為集體信仰的社會,人們的生活模式會因此改變。因此科學的重大挑戰在於「深化對生命及其潛力的了解」而我們的未來有賴於「我們更深入地了解自我,以及人類身為地球生命過程一部分的角色」
-->企業理想國 第一章 誘人的歌聲(上) p31-p42
真正的自由-企業理想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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